“立马就走,有走的吗?” “我去文化街天下收藏。” 说完,我跟着一个约摸五十左右的师傅走出车站负层的门口。 我当是出租车司机,也没问。原来到了地下室门口才发觉是黄牛车。 既然出来了就坐呗,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把我怎么的? 傍晚时分,天下着雨。我推着行李箱,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因为绿皮车晚点,原本下午一点到站的,直到天黑火车才慢慢悠悠的晃进站台,这火车好像也极不情愿来一样。我可是心情满满的来的哦! 这次来z州鉴宝原本是想节省点,才坐绿皮车的。心想反正不急,头天早上上的车,次日下午一点到站。完后在目的地附近找家旅馆住下,第二天早上去鉴宝。上车补张硬卧省钱还不累,没想到失算了。卧铺没补上,车上人还好多。因为毕竟普快车票只有高铁的五分之一票价。 看来在咱中国还是勤俭持家的传统根深蒂固,在乘坐火车上就能充分体现出来。我自我调侃道。 夜晚我连座位都坐的不踏实,过道上行人不断的来来去去,一会有人搭肩,一会有人碰你的后背,打个盹都不安稳。 下了火车,我疲惫的拖着行李箱,箱上耷拉着一个软布包,走出公交站口。 天下着雨,人多。看来公交人挤,万一挤了箱子。打了宝贝不划算。打的吧。折转回去到打的处还有一段距离,再说打的人也好多,一时等不着。正犹豫时走过来一个主动搭话的。原来是黄牛车,出站了我也无奈。 上车吧,我安慧自己。尽管一脸的不快,但也不能写在脸面上,这是一个成熟爷们的标志。 “师傅,从车站到文化街要走多长时间?”我打破了一脸的寂静,终于找了个话题。 “正常情况半小时,你刚才也见了,车多,现在又是下班高峰,估计四五十分钟吧。你这八十元也不容易赚到的,司机还向我诉苦。” 正说着,一个小车横穿过来。 “省城怎么交通这么乱?”这,原本不是我说的话,为了找话题,说些实在是没用的话。 “这几天整顿,还算好的呢?” 我想这是开车文明素质的问题,横穿加塞是开车人的素质啊。毕竟是省城啊!是老祖先的诞生地,这里可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文明的起源和华夏文化的传播可是从这里开始的啊!神圣地方不神圣,我在心里开始鄙视起来。 “车站没有到文化街的公交吗?”我装着纯真实为是在质问黄牛车的司机。心情好时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有啊!要转好几路,很麻烦的。” 我嗯了一声,也就没多说话。 一阵急雨过后,外面好像更燥热,我刚打开窗户,一股热浪从窗缝挤进来,我急忙又按下了窗钮,把热浪又推出窗外,恢复了车内空调的凉意。模糊的车窗外,路面大水如注,一个个水圈在路面的引井口盘旋着不情不愿的钻入下水道淹没在漆黑的地下引井口。黑乎乎的泥浆水伴随路上的公交车飞溅给行人和并排相行的车身。看来也是久没下雨了。无语,不看又想看,毕竟十多年没来过这里了,多少还是有些新鲜感的,人到了一个陌生地方都有这样的心里,但愿能多看见点新鲜事好增加自己吹牛的谈资吧。 一路上,除了车多还是车多。毕竟是省城啊!不管是北方还是南方,车多街挤好像是中国大街的通病。但这也恰恰是体现中国古文明清明上河图的真实写照啊!清明上河图虽不诞生在此处,但这里却是中原重镇啊! 一路看着想着,偶尔和司机交谈几句。不时的打盹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到了?”我惺忪的眼看见窗外几个大字“天下收藏”问师傅。 “到了。” “微信转账可以不?” “可以可以。” 我当不行?原来我的顾虑都是多余的。通讯和科技这朵大数据之花早就在神州大地到处开花结果了,南北都一样。因为走的匆忙,没带多少现金,微信不行就刷卡,我想身上反正带了卡。 付了费,取行李,进宾馆。 “住宿吗?” “普标间。”我微笑着点头示意。 “380。” “不是180吗?单间。” “不好意思!没有了,只有标间。” “哦——!”在我回答时,看着玻璃门外。 天,开始暗下来。无奈,雨天暗的早。 “那就给我开一间吧!”我拉着长长的口音。 (二)探明海选现场 原创 马跃真 时间不能给我浪费太多,办事的目的地还没找到,仅仅知道具体方位。我中午饭还没进胃呢?靠家里带来的几个家乡酥饼骗过肚子,说一会到站可以吃,结果……现在都是傍晚了,今天连一个正餐都没有,肚子是真正有点思念米饭的感觉了。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胃。 早点把自己安顿好,然后去兑现胃的承若,然后再去寻找那个点。 上楼,洗完脸,没顾上冲澡,带着衣服和后背的粘连冲进电梯,匆匆忙下楼喂胃。到这里不是来品尝特色小吃的,也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办正事的。见到什么就吃什么吧。 晚饭一碗山西刀削面,是大碗,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胃好像还有点不过瘾的样子,见我没反应要第二碗的样子,起来就往天下收藏街走。胃器官也没好好欣赏食道送下来的食材,是什么,粉红的转盘立马开始工作起来,丝毫没顾上北方辣油的火辣劲和花椒麻辣的艰辛,没想到主人一时为了口感痛快而忘了我这个铁哥们的胃感。别当我不说话就老虎当病猫欺负我,我一旦发起火来你要在床上打滚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人啊,其实都差不多,光为了眼前的口感,而忘了胃痛的艰难。别在磨叽了,走。 今晚先熟悉位置。我来到天下收藏街,差不多快八点了。 这时,市场里已经寥寥无几,只有几家店铺零碎的亮着灯。我沿着市场里的大廊道走着,想找个人问个明白。明天鉴宝放在哪里?说是二楼。从哪里上去?在何处?怎么个手续?这些我都不知。 快到门口,在廊道的拐弯处的一块木头凳子上,坐着个保安和一个小伙子。 “师傅,请问一下,明天参加海选在哪里?” “就在这边二楼。”说着保安用手指了指头顶。 我这才一颗悬着的心放下许多。 见我走过来,那个小伙子立马起身让座。 他听我也是来参加鉴宝海选的,一下子觉得又多了一个好友,觉得亲近。 他问我,带着什么宝贝来? “哦!宝贝还放在宾馆里。” “人家是住宾馆的。”身边的保安接过话题。 “对呀,不住宾馆住哪里?这里没有亲戚。” “人家小年轻准备一晚去排队等号。” 我纳闷了。怎么排队取号头天晚上就开始了? “不是,明天八点开始发号吗?” “但是,好多人都在夜里开始排队。”保安接着说,“谁不想早点取号鉴宝啊?” “人多吗?” “不一定,多时,一千多吧。” “少呢?”我想了解细致点,有备无患嘛。 “你明天来就知道了。”听起来保安的话中有话。 我又纳闷不解的样子。 这时,旁边的小伙子补充说:“两百元一张号,你要吗?不用排队。” 我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保安。 “是的,两百元,还可以提前进人场地。”老保安停了一下又说,“但这个钱不是我拿的,我只是帮你联系一下人,别人会来给你安排的。” 我一听这样保险,来了还不好好的鉴宝,两百就两百,大头都去了。农谚说,“牛都买回来了还在乎一根牛绳子。” 我不假思索的和保安互留电话和姓名。 “对了,你带了什么宝贝?”我问身边的小伙子。“从哪里来?” “我就河南的。” “宝贝呢?快拿出来欣赏一下。” 这时,小年轻转过身,打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借着廊道里暗淡的灯光,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罐来。 我接过瓷罐。 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欣赏着。 “给。”小年轻递过来香烟。 “谢谢,我不抽烟。” 他转身递给站我一边的保安。保安高兴的接过烟,燃上。 其实我也不懂古瓷,但也要摆出一副很懂古玩的样子,否则让人看轻自己。 “老东西,是个老物件。就是年代不详。”我回小年轻的话。 “人家花五十元收的,肯定值。”保安附和道,这个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保安。 “哪里收来的?”我好奇的问。 “村里,第一手货。”小年轻回到。 这是一个一边黄呼呼的瓷罐,大概有三十公分的高度,十五公分的口径,差不多三十公分的肚子。 “低足无款。” 外观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人物。村里的农户差不多放在灶头的茶叶罐吧,要不被灶头的火烟熏黄了。我在心里想。 “要是有落款就值钱了。”我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完双手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瓷罐子赶忙塞进行旅箱。 告别保安和那个小年轻,我轻松的走回宾馆。因为宾馆就在两隔壁,贵也有贵的好处,近啊! 回宾馆洗了洗,也没看电视。休息之前又给收藏街那个老保安联系了一下,再次确定无误后才放心睡觉。
(二)鉴宝取号 原创 马跃真 时间不能给我浪费太多,办事的目的地还没找到,仅仅知道具体方位。我中午饭还没进胃呢?靠家里带来的几个家乡酥饼骗过肚子,说一会到站可以吃,结果……现在都是傍晚了,今天连一个正餐都没有,肚子是真正有点思念米饭的感觉了。我觉得有点对不起胃。 早点把自己安顿好,然后去兑现胃的承若,然后再去寻找那个点。 上楼,洗完脸,没顾上冲澡,带着衣服和后背的粘连冲进电梯,匆匆忙下楼喂胃。到这里不是来品尝特色小吃的,也不是来玩的,而是来办正事的。见到什么就吃什么吧。 晚饭一碗山西刀削面,是大碗,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胃好像还有点不过瘾的样子,见我没反应要第二碗的样子,起来就往天下收藏街走。胃器官也没好好欣赏食道送下来的食材,是什么,粉红的转盘立马开始工作起来,丝毫没顾上北方辣油的火辣劲和花椒麻辣的艰辛,没想到主人一时为了口感痛快而忘了我这个铁哥们的胃感。别当我不说话就老虎当病猫欺负我,我一旦发起火来你要在床上打滚的,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人啊,其实都差不多,光为了眼前的口感,而忘了胃痛的艰难。别在磨叽了,走。 今晚先熟悉位置。我来到天下收藏街,差不多快八点了。 这时,市场里已经寥寥无几,只有几家店铺零碎的亮着灯。我沿着市场里的大廊道走着,想找个人问个明白。明天鉴宝放在哪里?说是二楼。从哪里上去?在何处?怎么个手续?这些我都不知。 快到门口,在廊道的拐弯处的一块木头凳子上,坐着个保安和一个小伙子。 “师傅,请问一下,明天参加海选在哪里?” “就在这边二楼。”说着保安用手指了指头顶。 我这才一颗悬着的心放下许多。 见我走过来,那个小伙子立马起身让座。 他听我也是来参加鉴宝海选的,一下子觉得又多了一个好友,觉得亲近。 他问我,带着什么宝贝来? “哦!宝贝还放在宾馆里。” “人家是住宾馆的。”身边的保安接过话题。 “对呀,不住宾馆住哪里?这里没有亲戚。” “人家小年轻准备一晚去排队等号。” 我纳闷了。怎么排队取号头天晚上就开始了? “不是,明天八点开始发号吗?” “但是,好多人都在夜里开始排队。”保安接着说,“谁不想早点取号鉴宝啊?” “人多吗?” “不一定,多时,一千多吧。” “少呢?”我想了解细致点,有备无患嘛。 “你明天来就知道了。”听起来保安的话中有话。 我又纳闷不解的样子。 这时,旁边的小伙子补充说:“两百元一张号,你要吗?不用排队。” 我带着疑问的眼光看着保安。 “是的,两百元,还可以提前进人场地。”老保安停了一下又说,“但这个钱不是我拿的,我只是帮你联系一下人,别人会来给你安排的。” 我一听这样保险,来了还不好好的鉴宝,两百就两百,大头都去了。农谚说,“牛都买回来了还在乎一根牛绳子。” 我不假思索的和保安互留电话和姓名。 “对了,你带了什么宝贝?”我问身边的小伙子。“从哪里来?” “我就河南的。” “宝贝呢?快拿出来欣赏一下。” 这时,小年轻转过身,打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借着廊道里暗淡的灯光,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瓷罐来。 我接过瓷罐。 小心翼翼的样子在欣赏着。 “给。”小年轻递过来香烟。 “谢谢,我不抽烟。” 他转身递给站我一边的保安。保安高兴的接过烟,燃上。 其实我也不懂古瓷,但也要摆出一副很懂古玩的样子,否则让人看轻自己。 “老东西,是个老物件。就是年代不详。”我回小年轻的话。 “人家花五十元收的,肯定值。”保安附和道,这个保安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保安。 “哪里收来的?”我好奇的问。 “村里,第一手货。”小年轻回到。 这是一个一边黄呼呼的瓷罐,大概有三十公分的高度,十五公分的口径,差不多三十公分的肚子。 “低足无款。” 外观看不清画的是什么人物。村里的农户差不多放在灶头的茶叶罐吧,要不被灶头的火烟熏黄了。我在心里想。 “要是有落款就值钱了。”我看后又补充了一句,说完双手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接过瓷罐子赶忙塞进行旅箱。 告别保安和那个小年轻,我轻松的走回宾馆。因为宾馆就在两隔壁,贵也有贵的好处,近啊! 回宾馆洗了洗,也没看电视。休息之前又给收藏街那个老保安联系了一下,再次确定无误后才放心睡觉。 晚上梦中,专家对我说:“你这个宝贝好值钱,可以买镇州一座城。” “啊!这么多?不不不,我不要这么多,我只要值几十万就够了。” “一定要的,这是上帝恩赐给你的,一定要的!一定要的!……!” 这是上帝的声音,洪亮的把我吓醒了。梦醒了,觉得还是怕怕的,怪怪的。 这时,我打开床头灯,一看手表,六点了。 原来一觉醒来大天亮,看来昨天的确是累了。 离八点还早呢?我是起来还是再睡一会。 我又想到了他,市场里那个老保安。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老哥,我是……可以来了吗?” “来吧,他说,今天人不多。” “好的,我一会就到。” 我起床,十分钟就过去了。 天,还是下着雨。是台风的影响。今年的第十五号台风,什么叫玛利亚?台风起名也是怪怪的,就像收藏街里的古董,许多怪怪的色彩和模样都叫人看不懂是什么。这古董,也好像书法一样,传统书法不好好写,却写的唧唧歪歪的丑书叫书法,你越看越不懂,人家越说自己档次高。说你没水准。这是真的社会的发展还是档次的提高,人们鉴赏水平的降低,还是伪艺术的泛滥?还是时下骗子手段的高明?谁知道啊!有时真的是一头的雾水。 正想着一抬头就到了。 哇——! 我惊讶!惊讶于这么多人在门口挤。老保安还说人不多。还是我小巫没见过大巫? 我立马给老保安打电话。问他号拿来了没?一边站在拥挤的队伍里,两手准备。 电话没打通,或许没听见。 这哪里是队伍,分明是一帮人在挤。旁边站着十来个保安。尽管也在说,别挤了,别挤了。可队伍里没一个人听见,自己管自己的在往前冲。说是门口,其实是一个过街天桥,要不然天下着雨撑着伞,人排队更难。 我跟随着队伍往前移。前面有条“小河”。因为昨晚雨大,在人行道和街面低洼处流淌的水可以淹过人的脚脖子,不知人多光线暗还是没顾上这点小事。脚穿凉鞋的自然舒爽,但好几个妇女的皮鞋和球鞋都踩在水里,雪白的丝袜都泛黄了也丝毫顾不上。看来为了鉴宝能凳上大雅之堂可以使淑女不雅。宝贝的引力真的是大啊! 有个很养眼的美女。不知是朋友带来的还是跟着父母来的,一手拿着身份证和手机,一手拎着粉色的连衣裙,裸露着雪白的大腿站在流淌的小河里成为耀眼的明星,静等队伍的前移。 “准备好身份证,发号进场。”保安在嚷着。骚动的队伍又开始挤压过去。 “别挤了,我都挤扁了。”有个爹声爹气的小女孩愤怒的说。 原来,我前面就站着个小女孩。看起来像个小学高年级学生。谁家的小孩?这家的父母从小培养小小收藏家,看来收藏意识也太强烈了吧!真可谓,盛世搞收藏,乱世藏黄金啊! “我的钱包,我的钱包!……我的钱包没了……”队伍里有个北方老大爷突然激动的边喊边挤出来。 我随声望去,一个身穿白色雨衣的老头,大概差不多六七十岁的样子,后背背着一个用绳子捆扎着的布包,和董存瑞炸碉堡一样的炸药包,方方正正的背在后背的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多少钱?”有人关心还是好奇的问起来。 “七百块。”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大爷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应道。 在场的保安也没接话,排队的大家也都没说话。 “我要取号进去,我要取号进去……”大爷自言自语的在说,“我咋回去啊……?” 发号取号依然进展着,好像事不挂己,照常进行。可我听起来,却是那么的凄惨。为了鉴宝却回不了家,何苦啊!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我一看是老保安打来的。 “你好……(号)拿来了吗?”我急切的问道。 “今天人不多,你自己排队好了,两百块还可以省下来。”我不知是那个取号的没来还是真的发慈悲?还是市场里管得严?谁知道啊!突然变卦了。 “你下楼来吧?我还是想要你的号,省的在人海里挤。”我用手遮挡着手机轻声的对老保安说。怕分呗过高被旁人听见,毕竟是不太光彩的“走后门”。 过了一会,他没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下楼。 大概过了快个把小时了。电话再次响起,是老保安打来的。可我也快轮到了取号。我假装没听见。没一会儿,我也挤到了队伍的前面,我是后面的人推向前去的。终于轮到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