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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矮山头上的雷达连
作者:马跃真 | 发布时间:2019-10-18 | 来源:兰溪市青少年宫 | 点击数:76

大凡部队的雷达连,都选址在高山颠。可驻守在这里的却不是这样的,这里虽是高原却没有高山。

据当地的老牧人说,“戈壁草原看见人却跑死马。”但这里既不是草原也不是戈壁,却是草原和内地的结合部。我们雷达连就驻守在这儿。距离土木尔台镇西边五公里不到一点,一个不高也不矮的山头上。说是山头实为一个高高的土丘,这个土丘目测差不多有零点五平方公里。但站在这个大大的土丘上能目视好远好远……

当然要目视好远,必须要选在一个晴天的早晨。晴天,在这里就像农家吃豆芽菜一样简单,这里常年雨少旱季多。站在最顶峰遥望远处,就是见不着盛水的池塘或江河。往西一片广阔无边的平原,往东看,一条由南往北的火车道直延边境线,从土丘前延伸向遥远的北方草原深处。要说多远,恐怕千里马还要走几天才能到达,然后才能过边关小镇,然后往西北越过国门,然后才能远去欧洲……欧洲的另一头连着我们伟大的祖国心脏。祖国的铁道就像一个人的血脉一样,每一根都连着心脏,每一根都连着大脑,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才能构成一个健康而完整的巨人。每一个血管,每一个肢体是人的一个部分,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距离心脏,距离大脑再远也是一个人的整体,同样是一个人的重要部分。

这里距离祖国母亲的心脏最远,但同样感觉母亲的心跳。这里距离外蒙或欧洲最近,却能感觉外面的气候效应。无论刮风下雨我们同样有观感。因为这是母爱的一条纽带。

就这样的一个大大的土丘,我们几十号官兵坚守着。坚守着祖国的边疆,坚守着祖国的蓝天,坚守着连接祖国母亲的那条纽带。

之所以,我们心中有目标,心中有自信,心中有坚定的信念。我们才能天长日久的坚守在孤寂的土丘上。白天兵看兵,夜晚兵看星。实在没事数星星,半天数不到巴掌地。一眨眼又白玩,就像游戏一样,玩了还在玩,玩的还上瘾。上瘾是假话,不玩这个还能玩啥?

全连唯一的体能活动就是一个篮球,球场在连队门口正中央。当初因为是否要建这个篮球场,上级管理基建的后勤助理和连队长还争论一番。后勤助理说房基地太紧张,要不实在安排不过来就取消球场,把球场建到山下去。虽然不远,山下有空地,来回最多三里地。去下面向当地老百姓买一块空地,用不了几个钱。可连长说,哪个连队不建个球场?都是二十来岁的大小伙,每天精力旺着呢!不消耗一些体能,让我这个连长咋管好这些兵娃子。情愿你不给我建厕所,我也要篮球场。最后,后勤助理见拗不过倔强的连长,也只好让步了。

最后,连队为了兼顾球场整体建筑往后移了十几米,初步设想坐北朝南两座房,南房短,北房长,南北两座连成房,用一个封闭的廊道连成房,成半个“工”字型。这就是北方为了防风沙和雨雪的特色建筑。这个工字型建筑,把连队食堂——宿舍——训练房——活动室——点名场等等都可浓缩在一起,这样一来活生生的把个工字上面一横部分减少了一半,原先连队厕所在前排南房的东侧改为室外去了。在连队的东侧单独建起一座简陋的小平房,成了战士们解决屁股后事的地方。这在北方零下十几度的外面解手,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我们都是兵娃子,跑两步没事,火气旺着呢!要是家属来队,或者美女就不方便了。

这个球场离大门也只有两三米。你要是传球没接住,球越过外墙,那你就要等半天,或许半场球赛时间就过去了。

谁去山下捡球?是没接住的战友还是传球者?大家伙玩的嗨,谁都不愿意跑这么远。可篮球赛还要继续。刚开始没说的,是新兵蛋子去。班长的大裤头你新兵蛋子都要洗,捡个篮球算个屁?可越到后来兵娃子们的平等意识越强。连队长在场,新兵们为了表现自己都争先恐后跑步去捡球。没有连排长在呢?都是老兵和新兵呢?问题出现了。

那是一个初夏的周日下午,许多战友外出回来,还没等晚饭的时间。有人建议来一场篮球赛。说来就来。谁怕谁?

是记录班和后勤炊事班。抓阄决定赛局。

    球打的正欢。突然后勤的傻大个,那个山东的王大,把一个球甩出了墙外。

“快去!小山西。”王大很自然的说身边的小个子新兵。小个子是个记录员。

“王哥,我晚饭后还要战备值班。你让别人去捡球吧?”小山西还客气的叫一声,王哥。

小山西也有他的道理,他说,镇上刚回来没多久,十来里路刚跑完,晚上还要值夜班,说自己腿有些酸。

    “醋喝多了吧!”傻大个没好声的说。

那时去镇上没有车,来回整二十里都是跑着去的。周日去镇上买个牙膏肥皂什么的都是坐“11路”公交去的(意为跑着去的)。偶尔坐连队的拉水车外出,也是奢侈的事。老解放的驾驶室只能挤进两个人,要不你愿意钻进后拖斗的水罐里,车子颠簸起来,你在漆黑的罐子里翻炒豆子……去镇上一个来回的确有点累,在一旁看战友们打打球还可以,叫他去捡球,小山西的确有想法。

有想法不要紧,可在老兵面前叫不动,那是没给老兵的面子啊!傻大个走过去说:“去不去?”傻大个想威震小山西。

小山西哪是傻大个的对手,红着脸面跑开了。

等其他人跑去墙外,篮球早已不见踪影。或许顺着山坡的土路滚下去了,或许掉到山沟里藏起来了,或许见你们吵得起劲篮球也被吓跑了,也或许篮球早跑到美女胸怀去了。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天的篮球还正是被我说中了。十几分钟后,当大家伙正在为篮球没人去捡,闹烦心时,山下一群小美女嘻嘻哈哈,怀抱着橘黄色的篮球出现在连队的大门口,突然见到球场上光膀子的官兵笑声立马止住,胆胆怯怯的站着不敢进门来。

    原来,她们是山下镇上某中学的女生,想来参观部队的雷达。





(二)雪窝

  原创    马跃真

 

    窝,首先让人联想到鸟窝,鸟巢之类。
 窝,还有一种理解,通常习惯性为人们对家的一种口头禅。比如为孩子置办结婚用的新房,遇见好友就会问,给孩子的窝做好了?你一准回答:嗯!你如果换了新房,朋友就会说,挪新窝了?

雪窝,究其何物?

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年深冬的早晨。连队早饭后,我因没有战备任务,也没课间训练,闲得慌就独自走出营门,想在山头上转转。随意欣赏一下山头上和山头下的雪景。这年是我下连后遇到的第一个雪天。这个连队是我几年前普法教育时随工作组来过的,也给连队战士们讲过普法教育课,所以并不陌生。但周围的环境并不熟悉,很有必要看一看,免得明年走了,留下遗憾。

此时,大地白雪茫茫,一片寂静。记得那年普法教育来连队这里可是热闹着呢!那是个初夏,草原百灵鸟在碧蓝的天空中上下飞窜,一会儿从草丛中猛地飞向天空,在高高的蓝天上像停在空中的蜂鸟,欢快的拍打着翅膀,嘴里不停的唱着歌。一会儿一个鸟儿从草丛里飞上蓝天,和天空中那只鸟儿结伴一起上下飞舞,一会儿一个孟子砸下来,快到地面时又一起飞上蓝天。两只鸟不知是兄妹还是情侣?他们不知疲惫的这样欢快的上上下下飞舞着,一直这样唱着飞着舞着……鸟儿在蓝天歌唱,花儿在原野开放,牛羊在远处安详,人在山上远望……转瞬,春去秋来冬又至,而此时的山巅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就像是给大地母亲裹起一层厚厚的戎装。站在山头高处遥望山下广袤的田野,农庄里袅袅升起的炊烟绵延好长好长,浮想联翩,思绪万千,触景生情,情归故里。

“老哥,出门走走?”身后突然有人问我。

思绪又把我拉回到现实里。
“唉!是的,您好赵军医。”

原来是连队赵军医。赵军医,河南人,像《水浒传》里的李逵。黑黝黝的大个子,一身的蛮劲可不像学医的样子,但人心向善,言谈随和,开朗风趣。平日里黄段子经常从憨厚的嘴巴里喷出来,常常笑疼了战友们的肚子。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走!没事我们走走。”他约我说。

我们向山头西边走去。这里背离连队,面向村庄。

我俩边走边聊,向一处背风处走去,背风就是稳风地。山高风大,对平地来说,这里的土丘也算是山了。

走着走着。突然在前面的山凹处发现一个雪窝。

“唉——!”他突然惊叫起来。

我感到奇怪。

“一个雪窝嘛!”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坑吗?”我补充了一句。

“这是个坑,但不普通。”他一本正经的说。

我听了越发觉得好奇。

我细细一看,好像昨夜有人坐过,印子都还在,把雪碾压的平平展展的。

他觉得我好像也看出名目来了。

“哈哈哈……”他开怀起来。

我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从这声开怀大笑中似乎又听出隐藏着什么?

一下子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快说嘛,赵军医还卖关子?”

“这个坑,肯定是昨晚有一场好戏留下的……”

“什么好戏?”我着急了。

“你想啊?”

“深更半夜有人坐在雪地里,看样子还是两个人,总不会两个男的吧!你说是吗?”

我突然脸上一热。“哦!……”满心龌龊的发烧起来。

“不会吧!”我半信半疑道。

“你看,这么大的印子,还是新鲜的,又是两个人……”

“晚上气温这么低,那怎么行?”

“有羊皮大衣铺垫着,否则屁股都会冻掉的。”

我俩都哈哈大乐。

是啊!夜晚可是零下好几十度。

“会是什么样地人?”我好奇的问他,“总不会是我们的人吧?”

“这么个大冬天,山下人跑到山上来作甚?自家的热炕不坐跑这里来受冻?你想啊!”

“这种事谁说的清楚啊!”

“难不成是……?”我立马联想起即将退伍的老兵。

“哈哈哈……”他又大笑起来。笑声打破了寂静的上空。偶尔一两只山雀惊飞乱串。白茫茫一片,鸟儿也失去了方向感,乱飞起来。

“哈哈哈”我也跟着傻笑。

笑完,他说:“在我们老家有一种说法,公牛见到发情期的母牛是要动情的……”

“哦!”我半懂不懂的回道。

“我们部队有纪律啊!”

“什么纪律规章,这时都是车轮子下的草了。”

这让我一下子联想起,几年前在新兵集训连带兵时遇见的事。

那是个周日的早晨,早饭后我和一个老兵班长去营房外散步。在一片旱地边的一条干渠里发现一把杨树枝,整整齐齐的铺垫在干渠底,像是当坐垫用的。

当时,我还和那个老兵班长对杨树枝展开一番争议。

我说是当坐垫用的,他说一定是情人用的。他说,如果不是情人,才不会这么费老大劲从杨树杆上扯下来。这可是老树枝,没有大劲道是扯不下来的。当初我是半信半疑,今天这事与那个杨树条是不是同出一辙?

哦!这样想来,我也就能理解了。我似乎对当事人萧然起敬。

起敬于爱情的威力和伟大。为了爱,天寒地冻于不顾……为了爱,铁的纪律抛脑后……为了爱,老杨树枝扯下来……

今天想起那些硬邦邦的杨树枝,想起那个冷冰冰的雪窝,我也能释怀了。

 

 

 

(三)晚霞余晖

                                                                                                       

原创  马跃真

 

晚霞如血,映照大地。血红的霞光把整个雷达山染hong了,冷色彩的雷达暖上了火红,连同我们三个,橘红般的把我们的全身染了个遍,我那古铜色的老脸也有了些许的艳丽。在家属的眼里顿时增添了几分色彩。     

人一旦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如同情人眼里出西施。

常言说得好,“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或许现在的时刻就是最好的描述。

此时的草原一片安详,草原百灵鸟也早早归巢。远方的炊烟袅袅升起。仿佛这天,这山,这景都是留给我们的,奢侈的想法满足了我私欲的心。从山上往下看去,远方的原野,百姓的农庄,黑色的轮廓,在霞光的余晖里或隐或现,如远影的国画,分辨不出农民兄弟地里种的是什么植物?

是小麦?是玉米?是土豆吧?我一一回答妻子的好奇。

“景色如画,真美,我每天都喜欢来欣赏。”妻子说。

“好的,真这样就好了,别新茅坑三天香。”

“哪能呢?”

“别不信,每天给你大鱼大肉,你也会吃腻的。”这是我每次和来队家属争辩的口头禅。

天渐渐暗下来。我们转头回宿舍。

回连队宿舍干嘛?

看电视,是连队唯一夜间的活动。

连队电视是个很专一的情人。只有一个中央一台。您要是看烦了倒是可以换台。但最少要四个人协作,才能有效的转动门口的天线。

分工明确。让妻子去电视室调换频道,叫儿子爬上椅子,趴在电视房南窗上,给妻子做二传指示。因为电视房在连队宿舍的尽头,距离大门口还有几十米。

“转,转向左,向左。”妻子说,

“转转,向左,向左。”儿子说。

我和另外两个战友一起用力在转动天线杆。

“过了,过了。”妻子说。

“过了,过了。”儿子说。

“向右,向右。”儿子说。

“究竟向左还是向右?歇一会儿吧!”我说。我已经是满头大汗。

“哎呀!这活让他们干就行了,马兄。”

“我能行。”

“嘴硬个啥?都出汗了。一定是昨晚劲用过头了吧!”原来是连队赵军医在调侃我。

“去你的。”

“快转,快转!”妻子喊起来。

“你看,嫂子焦急了吧?”

“晚上悠着点。”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

那你来,一身蛮劲没处使?我说,“过来消耗消耗。”

这时,妻子急躁起来,高高的分贝从远远的尽头传来,儿子也来劲了。也增加了分贝,拉长了口音。

“向右——转——!”学着白天叔叔们在操场上的队列训练情景。

几个战士听了都乐了,妻子也乐了,儿子也乐了。欢快的拍起了小手。

夜幕悄悄地降临,欢笑声也渐渐平息。

“叮铃铃……叮铃铃……”突然连队紧急的铃声拉响。

是加强班的铃声。

“加强班,上!”有班长站起来说。

突然电视房漆黑一片,加强班成员齐刷刷站起来。

“我第一个冲出电视室。”也没和妻子打个招呼。

身后传来儿子哭喊声:“爸爸,爸爸……”

第二天妻子埋怨我。

“你明年就要转业了,还这么卖劲,作甚?看个电视也不安分。”

“唉!战备值班要紧,这是常事,部队嘛!是个团队,只要在队一天就是一天的兵。”我也没有多一句。

原来,昨晚突然停电,又遇见专机出航。

 

 

 

 

(四)、我是连队记录员

 

原创 马跃真

记得那是九十年中期,我刚刚从团政治处新闻报道组调至连队。一个是想下连队去基层搜集点素材,一个是为了明年复原多拿点艰苦地区补助。说难听点是贪点部队小便宜吧。前者是高尚的,后者是狭隘的。反正都已过去了,说说也无妨。部队边防高山海岛艰苦地区待遇比内地高点是应该的,可我为了耍点小聪明,前几年在内地生活条件较好的团部,最后一年去艰苦地区,复原或转业就按艰苦地区工资标准实行。

我们雷达部队不同于野战部队,他们部队集中。我们团部在内地,雷达连却分布在边防高山海岛。不管你怎么认识?我实话实说。这是我下连队的真实原因。也有战友想不通,好好的团政治处不呆,却偏偏去基层连队,活受罪。

团部是机关,下连是基层。我在团部是两人的单身宿舍,到连队是通铺或睡大班。我是记录员出身,一个老兵下连队就按连队规章走这是常理,我没有搞特殊,连队也没有这个条件。大部分雷达连连部的摆式,连长指导员各一间房,在连长和指导员房子中间设立一间会议室。连队开个会方便,连长与指导员相互沟通关照起来也方便。所不好的事,你要是想给连长或指导员其中一个送礼,另外一个准知道,因为墙壁有耳。哈哈,扯远了。

连长问我什么专业?我回答记录员。

那你就睡到记录班去,我说好的。记录员当然要睡在记录班。可连长意思,你既然是记录员就要参加连队战备值班。这个我懂。第二天就值班去了,我绝不会为难连长。连长是担心我,我是团里政治处下来的,言外之意是有来头的兵,机关兵,也是关系兵。怕得罪我。一般情况没有违反纪律错误是不会下连的。通常上面下来的兵,在基层连队官兵眼中都是刺头。上面下来容易,下面上去难。所以,连长有这样的想法也属实正常。可连长不了解我,我这个机关兵不是靠走关系走出来的,是干出来的,是靠手中的笔刷出来的。当初机关部门的领导下连工作组看中我,经过连队和机关考察过才决定调我去机关的。

    当初,我是从团指挥连电话班下连的,团指挥连是机关直属单位,我只能说到这步,保密守则没忘。下连是司令部派我去抓基层电话质量管理的。后又从基层连上调到团政治处。我到政治处新闻报道组,干的是干部都不愿干的活或不会干的活。苦吧!也牛吧!

现在,突然提出下连当记录员。又从团部下到基层连队,而且还是内蒙艰苦地区雷达连。记录员就是记录雷达情报的,记录的都是阿拉伯数字。雷达操纵员报出来,记录员在值班室用耳机听着,报什么记录员记什么。用铅笔在记录本上写着。主要是为了证明飞行航线是否正确的评判依据。其余的我想没有多少作用,连队保持一年资料就作废。如果飞行每个批次都记录下来,差不多一天就能写完一个厚厚的记录本。那连队一年下来还不装满一个书柜,用不了几年,全连宿舍的战士们床底下都是资料。因为连队房子紧张,连个读书阅览室都没有,还哪里能有资料室?完成战备值班任务,看好飞行航线,就是我们最大的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连队处在锡林郭勒盟草原与内地的结合部边缘。是连接边防与内地的重要关卡,地理位子非常重要。当初选择下连的地方也是经过再三酝酿思考才决定的,既要有艰苦地区补助又要交通比较便利的连队。不像有的连队,距离边关小镇还要两百公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草原戈壁荒漠。回乡探亲或家属来队都是极为不便的。去连队的路上电线杆比树要多,牛羊比人更多的地方我是不愿去的。

    记得我在报道组下连采访时,吃过苦头。原计划两百公里的戈壁沙子路,三四个小时到达,结果夜间行车,又突遇夏雨,车子抛锚,(不是车坏,是车子下梁被水坑石头卡到,前轮子腾空),是我们用手捧沙土垫起来,车子才启动走的,那次我们走了七八个钟头,凌晨才到了连队,几个人饿的累的不会吃饭。那时又没有卫星电话,连队唯一的车子来接我们,硬让连队领导干着急。害的炊事班同志一夜没合眼,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凉,结果我们到了连队一点胃口都没有,白白辜负了连队战友们的一番心意。什么叫饥寒交迫,那次下连采访我懂得了。

    草原上的路其实就是鲁迅先生说的那句话,走的人多了便形成了路。其实我们那次是想早点到达才走近道,没想到夜间行车看不清,车卡在了半途。而在戈壁草原边防雷达连的路,就是连队车轮下碾出来的轨迹。

我们这里虽然比起内地来说,生活条件是差了点。比起边远连队来说好多了。这里的小镇还有火车,火车虽然比起内地的公交车快不了多少,逢站必停,但毕竟是有火车嘛!这里的路,虽然是土路,但也是像模像样的村级机耕路。

这里冬天虽然吃不上新鲜蔬菜,但土豆白菜大葱还是能够吃得上的,粉条猪肉炖土豆算是平时最好的内蒙特色菜了。三大烩四大烩是山西内蒙特色菜,这也是下馒头的首选。要不就是白菜烧粉皮或粉条。两菜一汤是我们雷达连的伙食标配。

记得那时,我们雷达连的生活伙食标准是每天每人八毛七分,外加一斤五两粮票,粮票是全国通用的那种,而不是各省地方性的。那张小小的红色粮票和钱放在上衣口袋里,走到哪里腰板都是杠杠的,头仰的高高的,觉得很自豪。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没有粮票是买不上食物的,也是出不了门的。买食物必须钱和粮票同时进行。那时候,钱有的地方还没有粮票好使。

    就这样,我在土牧尔台雷达连当记录员,一年以后我复原到了地方,回到了款别多年的浙江的老家。从此后,我又走上了新的征程,记录下我的另外一条生活轨迹。

 



 

 

 

 

 

(五)、我与新兵摔跤

原创  马跃真

 

我与新战士摔跤,不是竞技。说来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

那年调至连队,和当年新战士下连队是差不多同一时间。可我是老兵啊!而那些个小新兵或许觉得我和他们同时下连队的,没什么了不起。我说话的分量也没有多少。

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在连队食堂就餐。我们先用完餐的,班里的新兵下午战备值班,夜班交接后才能下来吃饭。明天是周日,连队休息。当然没有值班的人可以去小镇看看。我想明天外出,去小镇转转。从团里下连队也有一段时间了,想去买点日常生活用品。不巧的是周日值班,想叫小新兵帮我值班。小新兵说,不行。我说咋个不行法?他回到,不行就不行。唉!怪了,对老兵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上次记得对我不尊,我都没有放心里。这次还这样?太不给面子了。

“值还是不值?”我走过去,来到新兵面前,蛮狠的说。想威慑他一下,好让他就范。

“你还想打架?”他说。

“打你是便宜了你。”我说。

他觉得自己长得比我壮实。不服气我这样说。

或许他觉得是连长同乡,山东人。总会帮着他说话。

“你敢?”小新兵也真够大胆的。敢和老兵吵嘴。

他放下饭盒也准备迎战。

说是迟那时快。我一个健步上去,一手紧抓他的左手肩上的衣服,右手顺势抓住他的腰带,立马侧身用腰顶上去,几乎是同时完成的,想借着腰部的力量用劲往前一甩,没见奏效。果然是一个山东大汉的份量。我第一次没把他摔倒。没放手,第二次一个爆发力猛地一提,他两脚被我临空浮起,我把新兵往地上重重的摔了一跤。我也没有打他,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就可以了。以证明老兵不是吃干饭的。

身边的战友们原以为我们争吵几句就了事,没想到还真是动起手来啦。新兵的屁股重重的着地了,估计也被摔得够疼的。我直起腰,见一个个手里拿着半拉馒头的战士看着我不知所措,这样一下,新兵也老实了,起来不敢动手。或许觉得自己已经输了,还能怎么着?

事后,我想想,也觉得可笑。我一个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在团部有人背后喊我小白脸,说明我长得不强壮,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为什么我还会欺负一个新兵?因为这个新兵我叫他过好几回了,都没给我面子,反驳与我。我是耿耿于怀,才这次把他摔倒在地的。我不是侦察兵,没有学过擒拿格斗。但这点摔跤活得益于我在新兵连带过兵。那年我班里有个四川新兵,他的姑夫是国家摔跤队教练,教了他几招,他又悄悄地传授我们。我们也觉得新鲜好奇也好玩。没想到,摔跤比拳击更厉害,那时我们有个带兵排长平时喜欢拳击,那个新兵说,我用摔跤和你的拳击对抗。那个排长很不服气的说,可以啊!结果,排长没法接近新兵,排长上去,新兵一招制服排长,一招就把排长摔倒在地,一连好几次,新兵用不同的招数把排长摔倒。新兵似乎在给我们演示摔跤的厉害。后来,我们几个班排长都成了新兵的学徒。新兵在队列训练是学徒,周日休息我们是新兵的学徒。我们交换着不同的角色,也增进了与新兵之间的友谊。没想到这回还不真用上了,还真的管用。和新兵摔跤就当一次实地演练吧!

其实,在部队十几年,要说是打架,我还是交过几次手的。但我没有把对方战友打伤什么的。只要制服了对方就成了。都是战友嘛!可那时候火气旺,不知为什么就动起手来。

记得那年我在张家口雷达营。在总机班门口。我也是个第五年的老兵班长。不知为什么动手,现在也想不起来。就记得那是个河北兵,油机员,高高的个子,也壮实。大概一米八左右。或许他是凭着自己个子高的优势,想在我面前逞能,也想欺负我这个团指挥连下来的外来兵。比起他来,我短了一截,我满打满算才一米七。那个河北兵比起我来军令要新三年。在我的面前还是个新兵蛋子。我下连队,对于他的同乡王某是个挑战。我班里的王某是他的同年兵,我的到来会影响他的同乡王某提升班长的机会,所以我的到连,连队有些战友并不受欢迎,河北兵的油机员就是其中之一。当初我是没在意,后来几件事,才让我觉得,他们是在排斥我。

那个油机员,可能是想用战备值班室的专线往家里打电话。故意来为难我。我当然不同意,谁都不行。战备值班的军用线是供战备上用的,战争年代就是为战争服务的,和平年代也是为战备服务的,个人怎么能用?我去雷达营电话班也是上级通信部门的特派,是为了抓好营部的电话质量才去的。说雷达营总机班经常转接不通电话。我的到来不能没有起色。可现在有人站出来为难我,我是不会屈服的。尽管我的个子矮,身体没有北方人强壮,但正义在,我不怕。

当我说那个河北兵,那个油机员时,油机员很不服气,嘴巴不干不净。我当时就火了。他退到指挥室总机班门口的杨树下,嘴里还在叨叨。我一个健步飞上去,以迅雷不及耳目之势用左手猛插住他的喉咙,河北兵后背靠在门前的老杨树下,不会动弹。他脸面绯红。他只要动手,我就不客气,他只要用脚踢我,我会给他裆部一拳,我想。我当时是左手插喉,右手握拳,时刻提防着。当时我是功健步,右拳可以打他,右脚可以踢他,进退自由。他没有还手,也还不了手,喉卡着不能动,也没有踢腿。我也就饶了他。后来我就放手了,再插喉时间久了,怕出事。这一瞬间,谁也没有看见,指挥室一切正常。只有我知,他知。事后他没有向连队汇报。

你既是汇报了,我也不怕。我没有打你,我只是警告你以后别骂人,在我面前老实点。我是个生活随和在原则面前又是认真的人。别再我面前耍狠,我吃软不吃硬。他好像走时还说,你等着。

松手后,我就回值班室。好像等到了下班也没有等到什么,一切如常。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班里的那个河北油机员同乡王某有次不知为何?要动手打我。王某的个子和我差不多。据说王会武术,会打什么红拳。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叫红拳。不懂,没练过,没想到那天,王某到我头上练起红拳来。哈哈,一阵子红拳打过来,我后退闪身,他不断的进攻,我只好后退,结果他自己摔倒了。现在想想都觉得笑疼了肚子。他自己爬起来就不打我了。我真的没有动手,是他自己只顾攻击我,像袋鼠用前双脚不停的猛打对方一样,或许用了一阵子红拳一拳都没打到我,气上来了,地上的晒衣架拉起的铁丝都没顾上,只顾往前冲,是自己把自己绊倒的,我不打他他都倒下了,我打他还不坏事了。

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我没有说他,他也没有去连队汇报,说什么呢?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从此以后,班里风平浪静。我还是当我的班长,他当他的兵。

   

 

 

 

(六)枸杞子与白苁蓉

 

 原创  马跃真

    
   
白苁蓉有着沙漠人参之说。但我们原先并不认识。缘于那年的夏末初秋,上级一位副团长来部队检查工作。

有一天,我们在连队篮球场边的预制板上,看见一根一根的东西晒在那里 ,整齐有序的排列着,就不知是什么。这东西是连队围墙边的土里或者枸杞子树下见过。这有什么用途?正当我们几个好奇时,团副走过来说,“你们不认识这个东西?”

“对呀?这是什么?”

“哎呀!那就可惜啦。这可是宝贝。”

我们就更加好奇的一个个蹲下来细细打量起来,有的拿起来细细端详,从头到尾看个够,觉得就是枸杞子树下的一种植物,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大的有尺把长,小些的也就十几厘米,头上长满碎花,有点类似甘草或干树枝样的东西。

“对呀!这东西,在咱东北可是泡酒的好东西,是属于名贵中草药,叫白苁蓉。”接着团副就和我们讲起这个来,给我们上了一堂普药知识课。

“苁蓉,可分白苁蓉和红苁蓉,白苁蓉药用价值比红苁蓉要高,我们东北就只有红苁蓉,你们连队这种属于白苁蓉。主要是舒筋活血起壮阳的功效。”

苁蓉,据牧民传说是野马精液落地之后衍生而成的寄生植物,唯有枸杞子树下才有。而我们连队哪里会有野马,两条腿的“坏毛驴”倒是有几十匹之多,哈哈哈……

《本草纲目》记载:“肉苁蓉,味甘,性温热,无毒,治五劳七伤,养五脏,除阴茎寒热疼,大补壮阳……”

团副刚刚讲完这句话,这帮兔崽子们立马呈鸟兽状散开,直冲枸杞子树下去。像发现金银财宝一样的瞪大狗眼在满地寻找。这帮“坏毛驴”,这些东西挖来干嘛呀!原本精力就够旺盛得了,要是再吃了这些宝贝,还得了啊!还不是满山乱跑乱叫才怪了。

“你们先别去找了,地面上都被我挖了。”他又补充说,“不过在地底下的更好,或者刚露头的。”

这不知是团副有意的调侃我们的战士,还是真的是在泥土里没长出来的好,难不成像南方的竹笋?长出土的叫毛笋,没长出土的叫冬笋,冬笋价格远比毛笋贵,口感也好,差别好几倍,干旱年笋少时以至于差别十多倍。如果是这样的话,挖地三尺战士们也会找。

有的战士迫不及待的在土里寻找,有的干脆跑到宿舍寻找铁锹。眼贼的已经寻见从土里刚刚冒头的白苁蓉。用手在挖起来。

团副看了,摇头苦笑。“要不我不说为好,看他们的猴急样。”

战士们丝毫不顾。连队战士一天到晚除了个篮球,的的确确没有活动的新花样。就把寻找白苁蓉当成一项有益活动吧。结果头天就把连队围墙边的枸杞子树下全部挖了一遍。连队除了几颗杨树,就是一排矮矮的枸杞子,这种满身长刺的碎叶植物还会长“人参?”这是骑了怪了?

连长知道了,出门说:“平时叫你们给树翻翻土,你们都不愿意,今天要感谢一下团首长,团首长的一句话,可顶我们指导员一天的政治教育课呀!”说完,团副听了也哈哈大笑。

“那你晚上好好叫指导员给我加两个菜。”团副玩笑的说。

“没问题,没问题。”

“白苁蓉炖羊肉,味好又大补,咋样?首长。”指导员走出来了。

“那感情好。”团副说完。大家伙都乐了。

这天的下午,连队就没有打球的,满球场东一张报纸,西一张报纸平摊在地上,报纸上面晒着白苁蓉。一段一段的拇指般样的东西。这东西也奇诡,小的时候也活像小孩的鸡鸡,有的嫩黄嫩黄的,有的嫩白嫩白的,尖尖的头,指头般大小。出土了,长大了,开花了,成熟了,就成干裂的沙漠红。

刚出土的白苁蓉是肉红鲜嫩,或者带点泥土色,有的还真像南方的冬笋色,只是白苁蓉不像冬笋带皮壳,土里挖出来就是肉质的。嫩黄色的一掰就断,这是一种类似青藏高原上的冬虫夏草差不多,似菌似草?谁也没有去研究过,或许这个讲法不咋正确,反正就是这样的植物。

百度说,肉苁蓉是一种寄生植物。功效类似于锁阳。但我们连队没有锁阳。锁阳又是什么东东?

锁阳,也是戈壁或沙漠上生长的植物。但那是在梭梭树或红柳树下面才有的寄生植物。模样像男人的生殖器,而且挖出锁阳的下半部分,还有两个类似于睾丸一样的硬邦邦东西,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连植物都这样奇葩。原来,连队真锁阳没有,假锁阳满连队跑。




(七)温情

 

原创 马跃真

 

连队根据上级要求为了改善官兵们的伙食,春冬两季也能够吃上新鲜蔬菜,发展温室大棚种植业。让谁来管里?考虑来考虑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选。谁都没有种过蔬菜,又是大棚蔬菜,真是难上加难。今天的连队不是延安时期的南泥湾,那个时期指战员绝大部分是贫苦农民出生,都是种地的高手。种地就像吃豆芽菜一样平常。九十年代中期的农民子弟有几个拿过锄头种过地?我们几个虽然是老兵,也来自农村,可也没有种过菜,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最后决定让我们几个老兵来牵头试试。

这里地处高原,土地沙化严重。连队最后选定在后勤炊事班的后面一块空地,建一个温室大棚,先小规模试验种植。

大棚也是上级部门用汽车拉进连队的。肩扛人抬把一车钢架搬到房后,全连官兵用了两天时间,才把一个宽近十步,长差不多二十步的温室大棚框架搭建好了,又到小镇上的生产资料门市部买来了塑料薄膜。塑料膜长度可以,但宽度只有一米的,要我们自己对接起来。最后有聪明的战友说,用电熨斗加热连接,成了。就这样连队温室大棚建好了。

大棚种地要灌溉。于是又从炊事班的伙房里接来了水管,在大棚外面用红砖头垒砌一条半块砖头宽度的水渠,把连队官兵“锅碗”里的水,利用虹吸管,缓缓的吸进了菜地里浇灌。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三个爷们一大棚。对外,我们仨人叫后勤种植小组。

俗话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来年开春,我们购买了菜籽。准备种植。但这里是内蒙,季节上是开春了,但土地还没有解冻。我们用镐子刨都刨不动。只好等天气转暖,土地解冻才开始播种蔬菜籽。

那年下半年,连队大棚建成了,没有种菜。却成了官兵们的洗澡取暖房,结束了一年四季无处洗澡的光荣历史。真是一举两得,蔬菜没吃上,还乐坏连队的官兵。说上级部门解决了连队的洗澡难的问题。这不,歪打正着吗?官兵们调侃说:“这是上级给我们送来了温情啊!”

最先向连长进言的也不知是哪位战友的胆识?过了许多年也记不得是哪位战友出的骚主意?起先只是我们几个战友,胆怯的羞耻的还带点偷偷摸摸的味道溜进大棚洗澡。生怕连队领导知道了臭骂。后来大家伙一致认为在连队没有洗澡堂之前,大棚的擦澡是最好的选择。这也充分利用吗?以前无论来队家属还是来队的客人?即使在连队举办婚礼,都是没洗礼之说。连队官兵用一脸盆水,放在宿舍的煤炉上烧热擦澡算是沐浴过了,官兵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如今,连队官兵借用大棚洗澡已是最大的温情了。打球后的出汗,官兵们也没有顾虑了。宿舍的男子汉味也会减少了很多,电视房的酸馊味也会变少。

早年在内蒙地区。据说牧民的一生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归西一次。而在我们连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去哪里洗澡?对,去镇上,但镇上人说,吃水都难,还有水洗澡,太奢侈了吧!没有听说过有洗澡堂的,到哪里去洗?在镇上转了一圈,还是回连队拿脸盆洗吧。还是床底下多用的脸盆好。洗脸,洗脚,洗澡,还要洗衣服的搪瓷花脸盆实用。早年的牧区,牧民逐水草而居,生活用水贵如油,我们连队用水虽然没有这么金贵,但没有澡堂也只好将就而不能讲究。官兵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就这样过来了吗?挺好啊!身体杠杠的,吃饭棒棒的。每天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天不少,一天不多。

今天上级给连队送来了温室大鹏,大家伙可以在大棚里洗澡当然高兴。一高兴大家伙就放肆起来,全部脱光了,用脸盆相互往身上倒水。有时,十几号人,齐刷刷的站在大棚中间的尺把高的水渠上,清一色的裸浴成为连队一道不公开的风景,透过朦朦胧胧的塑料薄膜……嬉闹声和欢笑声传出好远。有时,夕阳西下,血红的晚霞把大棚和大棚里的“白条鱼”染上了血红,煞是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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